我的窗前,有两幢楼。
一幢是他妈的楼,
另一幢,还是他妈的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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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窗户,正对着钱塘江。去年此时,一眼江景。烟花大会就在不远处的江边燃放。一朵朵一片片,在大飘窗框起来的矩形里,大小适中,颜色鲜艳,角度正好,像是专门为我燃放,像是天然形成的3D高清超大现场电视。我坐在屋子里,右手放她肩上,左手端着相机。不远处各种开了就死的美丽。
散场走出阳台看外面,人挤人往,如春运的火车站,泱泱人潮看得能足不出户欣赏劳民伤财的烟花的我很舒坦。
一年就这么过去了。如今在我窗外和江边之间,多了两幢新盖的楼。
他们挡了我的视线。他们像一坨shi, 粘在你客厅里的高清电视上,洗不掉的shi。
我不知道这两幢楼是谁个集团用哪里搞来的钱盖出来做什么屁用。
但想想这一年来,每天那工地给我带来的噪音,无论是半夜还是周末的清晨,也许挡住一夜的烟花并没什么。
也许多了两幢该死的楼,跟少了一个人比起来更没什么。
但我还是很想把它们炸掉。
看过《搏击俱乐部》吧?就是那样炸掉。
结尾他炸掉一座座大楼的时候,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,那些爆炸倒塌的大楼,恰似烟花燃放。